秦阿祁 | 刺客沙漠雕

努力的文渣兼画渣,有空就更,谢谢你的喜欢🥰

【飞空】同道

【飞空】同道

*瑜昉衍生 李飞(破冰行动)×吴空(火锅英雄)

*私设如山

*对警队少管所什么的不是很了解,有错误请毫不犹豫地指出谢谢(捂脸)是我缺少生活常识嘤

*接近原影视作品(别问我为什么两个人一个在广州一个在重庆能遇到!大概是因为爱情吧!)(时间线可能错乱)

*有后续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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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01

“老同学”火锅店的彩灯与警车的灯交相辉映,色彩斑斓,一片迷离。光映在墙上仿佛夜晚波光粼粼的湖面,支离破碎。

警笛的声音尖锐刺耳,将本已昏厥的吴空拉回了现实。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衣衫,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不断滚落。

他很痛。他能感觉到鲜血正从后腰缓缓流出,润湿了衣衫。他眯着眼,努力地寻找着同伴的身影,尤其是唐僧的身影。

可没有。他只看到了一名早已受伤倒地的同伴,和已经松了绑站起来的三个人。

其中一个穿花坎肩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,踢了一脚那扑地的同伴。

吴空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。

果然,那花坎肩回头搜寻,发现了尚清醒的他。花坎肩走了过来,一脚踢掉了吴空的肋骨上。吴空条件反射地想缩起来,却因为牵扯到后腰的伤口而停住了。他五指紧紧扣着地,大口地喘着气。一呼一吸间,尽是浓重的血腥气。

突然,门口出现了一个人。

那花坎肩没发现不速之客的到来,还想提脚踹他,却被一声警告打断了。

“我们是警察,里面的人立马放下武器,不许动!”

刚进门的那人也怔住了。

吴空的视野已经模糊了。他努力侧过头看向红蓝相间的前方,却发现无力回天。

他闭上了眼。


-02

在这次金库抢劫案的抓捕行动中,李飞其实就是一个吃瓜群众。他被停职了,被警局买了张机票扔到了重庆。更重要的是,他现在的身份证不允许买任何票。甚至是长途大巴票。

所以他的交通出行方式只有:步行,骑车,游泳和滚。

天要亡我!李飞想到。

所以他现在正在努力地想办法回到广东。

就在一天夜晚,他想去吃洞子火锅,于是他来到了火锅一条街。他一家家地走了过去,最后在“老同学”火锅店门口站定。

看到“老同学”三个字,李飞的眼眶有点泛红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进了店。

刚进门口,他便闻到了夹杂着汽油味的血腥气息,这味道实在难闻,也实在诡异。他知道里面一定出事了,身为警/察,他有义务进去查看。结果拐了个弯进到店里后,他就看见了一地的人和血。还有一名花坎肩在踹一个趴在地上的人。

他刚要喊“住手”,就被身后的警笛声打断了。

李飞在警察进来后无辜地举起双手,表示他真的只是想来吃个火锅。


-03

两个人是在录口供的时侯碰见的。

当时李飞刚好在医院指认完了嫌疑人,出门就看见一群警察来到了他所在病房的隔壁。他本不想管,抬脚就要离开,谁知不经意的一撇,让他鬼使神差般地进了屋子。

这里面住的是那天被花坎肩踢的人。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大,如果不是满脸的戾气李飞简直觉得他就是一名普通高中生。

他虽不大,但肌肉匀称,看起来很能打,并不是想象中的营养不良——至少李飞觉得他这么小就来抢劫会是因为吃不上饭。

少年因为伤势过重不能出院,于是在病床上接受了审讯。

警/察们围成半圈,正欲关门,却发现了跟进来的李飞。这下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他了。李飞愣了愣,说,我是广东的缉毒警察,来这旅游,也是目击者,不如我协助你们吧。说着便把证件递了过去。

领头长官看后抬了下眉,思索片刻,应了下来。

“名字?”

“吴空。”

“你为什么抢银行?”

“没钱了。”

“没钱为什么不自己挣?”

“太慢。”

病床上的少年惜字如金,仿佛他才是进行审讯的那个警/察。

李飞没兴趣听内容,他只想看看这个一眼就让他留了下来的少年。少年剃了个寸头,右眼眼角出还有一个纹身。他的眼睛很大,很亮,但也很空;亮得像浩瀚的星海,空得像无边的宇宙。少年的嘴唇丰厚,性感。他的右手臂蔓延着一个很大的刺青,从手腕到肩,五彩斑斓,张扬,叛逆。

李飞还在打量吴空,谁知后者居然来了一句“他老盯着我看,能不能把他赶出去”。

长官回首看了看李飞,李飞连忙低头退到了一旁。

审讯结束后,李飞凑过去打听了一下消息,这才知道少年才16岁,无家可归,犯了好几次事,直到今天才被抓住。他本在广东,因为14岁时离家出走才来到了重庆,和唐僧他们干活。

“这可很难办呀。”一位女警官说道。

“怎么了?”李飞问道。

“他未成年,父母双亡,又是偷偷来的重庆,我们也不知道该把他送到哪里的少管所。”

李飞灵机一动,问:“你看我把他带到广东怎么样?我可以当他的监护人。”

女警官说:“这要问上级。”


-04

李飞最终成功地回到了广东。

以吴空监护人的名义,还坐的是专机。

李维民看到的时候都要气没了。

这小子去重庆一圈居然还顺回来了一个弟弟。

真行。

李飞倒没在意李维民的态度。他高高兴兴地将吴空送到了少管所,自己继续查案子去了。

吴空因抢劫和斗殴被判了十年,但因为是未成年人被改到了五年。如果他表现好,三年就能出去了。

李飞当然记得这个“弟弟”,他不时还会去看望他。

李飞第一次去,是事发一个月后。吴空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居然还有人来看自己。他不就是想借着自己监护人的名义回到广东吗?利用完了,为什么还来看自己?

李飞将手里的汉堡放在了吴空面前的桌子上,示意他吃。

可吴空就像没看见似的,死命地盯着李飞瞅。

李飞尴尬的挠了挠头,说,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我看他们小孩儿都喜欢吃汉堡,就给你买了点。

吴空却问道,为什么来看我?

李飞毫不犹豫地答道,我是你的监护人啊,我现在是你哥,我怎么能不管你。

吴空继续问道,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回广东吗?回来了你还管我干什么?

李飞愣了愣,说,我怎么能那么干?虽然我是想回广东,但也不能为了这个就随便认一个弟弟吧?

吴空低头,说,我以为你们都这样。

李飞笑了,摸了摸少年变得略蓬松的头,说,至少我永远不会,吃吧。

吴空打开包装,慢慢吃了起来。

他好开心。他长这么大,头一次有人为他买吃的,头一次有人来看他,头一次有人真的关心他,也头一次…有了家人。

吴空吃了一会儿,抬头问,你工资多少?

李飞张了张嘴,最终难为情地说,每月2800多吧。

吴空点了点头,说,我下次要吃巨无霸套餐。


-05

吴空望着窗外的蓝天,习惯性地伸手掏兜,却发现烟已经被收走了。想喝酒,却没有。

他现在有点慌,有点烦,只想抽烟喝酒解解愁——李飞已经两个月没来看他了。

他或许已经忘了这个弟弟吧?

吴空烦躁地挠了挠头,坐到床上,翘起了二郎腿。他一手托腮,一手敲打着床板。

“咣咣咣”警察敲着门,喊道,“吴空,有人来看你了。”

吴空一个激灵,翻身下了床。

他急匆匆地到了见面室,却看见李飞旁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人。吴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,坐到了椅子上。

还没等李飞说话,他便问,你女友吗?

李飞说,不是,这是上级派来监护我的人,我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就是跟她斗智斗勇呢。

吴空抬了眼,心想,骗谁呢,你一个大男人用女人保护?嘴上却说道,嗯。

那女人说,我倒是不想来,谁让李飞不听话。

吴空没有搭话。

他斜眼看了一眼那女人,高冷,无奈。倒不像是装的。李飞也确实不太待见她,半天也没看她一眼。

李飞把桌子上的饮料给吴空推了过去,说,你在这也喝不到新奇的饮料,我给你买了点。

吴空接过,问,你平时吃什么?

李飞愣了愣,说,外卖。

吴空点点头。

李飞又继续嘱咐道,在这儿多学点东西,以后干个正经活儿,别再抢银行了。

吴空看着他的眼睛,说,我还有你,我当然不能再犯事了,更何况你还是个条/子。

李飞板起脸,说,什么条不条子。

吴空说,好好好,警/察/警/察。

李飞说,你要不要念书,我供你。

吴空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,说,就你那点破工资,能养活得起我就不错了。

李飞尴尬地别过了脸。确实,他不能一冲动就让吴空去上学,自己这点薪水真养活不起两人。

回到自己的屋子后,吴空叫来了看守,撑着门问,你们这儿能学做饭不?

看守说,能。

吴空说,好,我要学。


-06

吴空也没想到,他和李飞的下一次见面这么快。

才两周,他就又来看自己了,虽然身边还是有那个女人。

但这次两人间的气氛完全不同了,有说有笑,简直像是一对恋人。

吴空问,转正了?

李飞不解,问,什么意思?

吴空心里翻了个白眼,说,她成你女朋友了?

李飞笑了,说,没有,她现在是我好哥们儿。

那女人笑容突然有一丝僵硬。

吴空将她眼里的黯淡看了个通透,心里冷笑一声,嘴上说,那太好了,省得以后我出去了没地住,还要被你和女友撵出去。

李飞被他逗乐了。

在这之后好久,李飞都没有出现。久到吴空开始怀疑李飞是不是一个梦,他的黄粱一梦。

吴空只好继续学着厨艺,李飞说得对,出去之后不能再抢银行了。不是因为风险高,而是因为他已经和李飞确定了关系,亲属关系,他不想牵扯到李飞。

三个月后,李飞终于来了。

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,眼里通红,眼下青黑,胡茬都没怎么刮。李飞双目无神,随手将薯片扔给了吴空,就坐下按着太阳穴不说话了。

吴空问,怎么了?

李飞说,马雯死了。

吴空问,马雯是谁?

李飞说,之前陪我的那个女孩儿,我好哥们儿。

吴空说,哦。

之后便是一片沉默。吴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因为他不认识马雯,他也不喜欢马雯,但他喜欢李飞,他不想他伤心。

片刻后,吴空起身,走到李飞椅子背后,俯身抱住了他,说,我也可以是你好哥们儿。

李飞抽了抽,回身抱住他,号啕大哭起来。

他边哭边说,我知道我们这种人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,说不定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,马雯的死我也能接受,谁让我们这种职业就是这样,不该拖累别人,但我们也要有感情宣泄啊。我们的职业就是危险啊,马雯也知道自己会有这种结局吧,但我们不想啊。你也走吧,不然我也会拖累你啊。

他唔唔地哭着,语无伦次。吴空却默默地没应,只是紧紧地抱着他,将头埋在他的颈窝。

在李飞稍微平复后,吴空说,我陪你,我不怕,我很能打。我会一直在你身边,我陪你。

李飞突然推开吴空,紧紧握住他的双肩,说,你才多大,不能跟我,等你出去我给你联系我朋友。

吴空沉下脸,说,除了你,我谁都不跟。

李飞说,乖,听话。跟着我你太危险了。

吴空红了眼,带着哭腔,颤巍巍地叫了声,哥。

李飞的眼泪又涌出来了。

吴空继续说,哥,你不要我了吗。只有你对我好,我不要离开你。

李飞搂住吴空,将他按在自己胸口,说,哥要你,哥护你。

吴空说,我敢去抢银行,是因为我早不怕死了。我一生,只想找一个家。

李飞说,以后,咱们就是一个家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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